亂情(五)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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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兄妹

一度成為武林盟主的天令門雲素山莊在一天之內被夷為平地,前武林盟主韓瓊的妻子、「紫煙仙子」向紫煙與她的兒子、兩個女兒「霜雪雙仙」同告失蹤,魔門在雲素山莊之中也尋不到震撼武林的絕世武學「純陽訣」和「玄陰經」,顯是天令門一眾在臨危將寶笈取走。

但真的是這樣嗎?除非找到韓氏一眾,否則永遠無法知道真相。

自韓瓊死後,王弈之就以隆重的聲望和深厚功力壓倒其餘諸派人物,昇為新一任的盟主,他就如任何一個見過向紫煙的男人一樣,曾深深的迷上了這位無愧於「仙子」之名的俠女。因此當他聽到天令門覆滅的消息時,確有如五雷轟頂的震撼。

王弈之凝望書房上「俠道在於義」的橫匾,當年賦此字的人不是旁人,卻是他平生最佩服、也最妒忌的人韓瓊所書。

當年此子以一手驚心動魄的正陽劍震懾眾派,更以武林盟主的身份,對魔門三個分支進行猛擊,結果是,其二破滅、餘下的門眾之首侯龍飛遭韓瓊重創,魔門表面上看似一蹶不振,沒有再起的可能。

向紫煙的劍法獨步天下,幾可與父「劍狂」向雨辰媲美;韓凝霜、韓凝雪都以芳齡練成絕學「玄陰氣」,至於長子韓瑜雖寂寂無名,想亦絕非平凡之輩,難道魔門真的人才輩出,這三位絕色絕藝的佳人也要擋架不住嗎?

其中更甚者,是說魔門的人在向紫煙身上下了無法化解的內丹,可使這位仙子般的美女變成天下最淫蕩的女人,更與韓瑜有了不可與外人道的姦情。

「爹!找我們有事嗎?」

王弈之育有一兒一女,男曰宇逸、女曰宇倩,都是年少早熟,深得父親及本門師兄姊的器重。

王弈之道:「今次我要逸兒和倩兒給我去找一個人。」

王宇逸長得清秀軒昂,年少時的經歷讓他年紀雖輕卻已能擔當大事,處事亦甚有分寸,有種他這年紀所欠缺的圓熟和老練。

此時他已猜出個大概,便問道:「是否要找韓家的人?」

王弈之微笑欣然道:「不愧我的好兒子。倩兒也跟著哥去吧。」

王宇倩比哥哥小了一歲,只有十七,長得花容月貌,性子溫文爾雅,為人知書守禮,甚為規矩,因此王弈之放心的讓她隨哥哥出去辦事。

王弈之嘆道:「只是有一點你們必須小心,現在中原諸派表面上都對魔門此舉甚為不滿,更有人不斷向我提出攻打魔門的巢穴,以顯聲威,其實暗中不斷派人明察暗訪,務要找出韓家一眾,好將『純陽訣』、『玄陰經』一舉取走。」

王宇倩道:「那純陽訣、玄陰經會不會已經落入魔門手上,而魔門卻放出假消息讓眾派的人去找韓家的人的麻煩呢?」

女兒的分析聽得王弈之連連點頭,道:「倩兒說得不錯,這也非是不可能的事,魔門的妖人最擅用的就是這種技倆。」

最後從懷中掏出一卷文書,道:「總言之,你們必須在眾派或魔門的人找到之前,見到韓家的人,並將這道信交給向掌門,然後回來向我覆命,明白嗎?」

王宇逸和妹妹對望一眼,同時答應了。

王弈之召來侍從,吩咐道:「將眾派的來使請到大廳去吧。」

************

山陽,一座廢棄的房子內。

「啊~~!啊喔~~!」

一絲不掛、披頭散髮的段秀芳正跨坐在王狄身上,柳腰以一種深具法度的節奏扭動款擺著,花穴蜜液傾瀉而出,一緊一縮的套弄著王狄精壯火紅的男根。

她正以魔門一種交合傳功的方法,助愛郎回復功力。

王狄臉上平靜而沒半絲情慾,身體雖是與秀芳激烈的交合,心靈卻全集中在攝取女體導入的真氣。

這是他悟自魔門典藉的移功法。到秀芳達到高潮的一刻,這股真氣將可於他胯下的生死竅凝聚,吸納為己所用,這需要絕對集中的意志,否則不單令秀芳本源受損,更是前功盡棄。

這是他唯一的機會。

「喔~~!狄...哥哥...秀芳...秀芳要來了...啊~~!啊喔~~!」

俏臉不自覺的仰起,咀裏一陣尖叫,段秀芳只感全身綿軟無力,然後伏到王狄的胸口,喘息道:「成...成功了嗎?」

王狄忽地張開雙目,內息漸漸恢復過來,雖比之他原有的內力仍相去甚遠,但憑此一突破,他即可再窺武道,不求盡復舊觀,但至少能保護自己、保護所愛的女人。

一個翻身將玉人香汗淋漓的胴體壓在體下,又是感激又是興奮的道:「芳兒啊,真的辛苦你了。」

段秀芳凝望著他好半晌,臉上的紅暈稍退,輕柔的笑道:「最重要是狄哥哥能回復功力,芳兒受一點點苦算什麼呢?」

她的清純、她的柔情是如斯的動人!

想著自己腦海韓凝霜拂拭不去的影子,對比起秀芳待自己的情深一片,王狄不由苦笑道:「王狄何德何能,要芳兒待我如此呢?」

段秀芳坐了起來,在朦朧夜色中展現出豐滿的優美身段,道:「秀芳最初身入魔門時,以為自己會淪為性奴,如非有你暗助人家,人家...喔...真的不敢說下去了。」

王狄也坐起,道:「不能是我因為看上了你的身體,所以才這樣做嗎?」

段秀芳橫了他可愛頑皮的一眼,道:「狄哥哥那時候不是專門負責調教女子的嗎?你有心得到人家身體的話,芳兒根本沒法反抗,還得乖乖伺候,對嗎?」

王狄聽得啞口無言,自己那時確是看上了她,只是因為韓凝霜的事將他的心神全吸引住了。

或許戀上一個人後,自然而然的會將他的諸般壞處都忽略了?

段秀芳續道:「可是,當人家知道你竟然和許陵那奸賊勾結時,我真的很難過,自己最喜歡的人竟然是自己最憎恨的人的好朋友!」

王狄感到她一雙柔荑因激動而顫抖著,淡淡道:「一直以來,許陵和我之間只存在利益關係,沒有什麼情義可言。」

段秀芳緊挨在他懷裏,深情的道:「所以當大哥承諾會殺死許陵時,芳兒就決定要成為...成為狄哥哥的女人。」

王狄苦笑道:「當我的女人可不會有什麼好下場...唉...芳兒你...」

段秀芳以纖指虛按著他的唇,道:「不准再說。」纖弱的手撫上了他的臉和脖子,道:「在芳兒眼中,王大哥是最溫柔、最值得依靠的男人。」

王狄雙手不由將她緊緊抱著,為了讓自己和她都能好好活下去,他必須盡快回復功力,這是他自入魔門以來首先有苦練武功的決心。

一直以來,他都太過疏懶了。

侯鳳舞這蛇蠍女人想不到使計這麼狠,連自己這個魔門支柱也不惜以美色除去,又借向紫煙的手殺掉門中長老如裴銳等人,來強化自己對魔門的控制,以達到她某個不可告人的目的,真狠毒!

回復功力後,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韓瑜等人,以防他們遭到侯鳳舞的毒手,再設法弄砸侯魔女的好事。

想到這裡,連心都癢了起來呢!

他的嚴冬,終於要成過去了。

************

陽平山的岳嶺本非是魔門之地,但侯鳳舞卻在此建起了自侯龍飛死後,失落了的聖壇。

自她使計殺了門中最心腹大患、最有能力與她爭權的王狄、裴銳後,她很快提拔了好幾個由自己一手培育出來的弟子掌魔門要務,自己則潛心苦練魔門的奇功心法,又深研純陽訣、玄陰經,冀能覓方破解韓家一眾驚人的武功。

凡能在她身旁跟著來到這裡的,都是魔門遭韓瓊率眾清剿後的殘眾,對天令門有著深刻的仇恨,因此亦成了侯鳳舞的親信,其中只有一男一女例外,女名紫雀、男名碧龍,都是侯鳳舞一手撫育的孤兒,體內更育有侯鳳舞苦煉成的奇異內丹,使他們的功力比同年的高手還要勝上幾籌。

「全部留下,一隻蚊子也不可放入。」

侯鳳舞一身素服,臉上不施脂粉,與平日面對門眾那妖豔至極的華裝截然不同,只見她徐步步進一個聖壇中的石室之中。

那年她還是個不懂事的女孩,一切都聽哥的話,練功如是、念口訣如是、連她最擅的丹術也是哥親授的,從小到大的保護,無微不至的愛護,令她十五歲前都是一個無憂無慮的快樂少女。

一切都在兄長中伏後改變了。

韓瓊毀了哥哥,毀了她許多同門師兄姊,毀了她的幸福,她生命剩下來的,是無休止的掙扎求存、機心算盡的日子。

她堅持下去的目的,是報復、還有就是...一具失去了元神的軀殼--哥哥的軀殼!

「哥,鳳舞來了。」

打開石門,鳳舞那白袖一揚,將手中火熠一揮,閃著火光的飛屑一點點的濺到燈油上,四周油燈立即燃起,映照在正中央的一座石棺之上。

在鳳舞的眼中,這只是一張最舒適的床。

石棺上平躺的是一具完整無暇的男體,那張臉赫然就是當年魔門的聖君侯龍飛!他雖已身死過十年,但身體仍完好無缺,更令人驚訝的,是他臉色竟如常人般紅潤,不見半絲蒼白,就如只睡在石棺之上!

「魔門聖女」這幾個字像一下子從侯鳳舞身上消去了似的,一雙美目之中所蕩漾著的,全是一種只有少女臉上才可得見的熱忱眼神。

侯龍飛在別人眼中是已死的人,但她卻知道,他是活著的,他只是失去他的元神!

因此她不惜費盡苦心,破天荒的煉成了「定顏丹」,養在哥哥的體內,讓他的身體能在斷絕了與心神相連下保持性命,為的是等待自己找到讓哥恢復過來的方法。

「哥,鳳舞來向你請罪了。」

鳳舞跪坐在哥哥身體之旁,細腰一彎,吻在她最鍾愛男子的唇上。

唇上尤有餘溫。只是哥的雙手不會再從前般緊抱著她!

她身上的素衣一件件如飛瀑灑下,再一次將完美的肉體獻給哥哥--即使他這一刻根本不可能予她任何溫柔和熱情。

儘管如此,侯龍飛一息尚存的男體在她絕妙的唇舌之技下仍能一柱擎天。

「哥哥的氣味...」

鳳舞單是呼吸到哥哥陽物上的氣息已是一陣情動,胯間一片濕潤,她再不猶豫,將哥哥的寶貝收進自己的花房之中,柳腰美妙的擺動著,花徑在她媚術的控制下緊緊將陽物套弄著。

豔名遠播的絕色聖女,就在一具半死的男體上,作著種種最淫賤的女子才會做的狂放浪蕩的動作,在她來說,即使哥哥死了,她仍是會盡自己的能力去討好他。

四周冰冷的岩石,比對起石床上的活色生香,份外讓人感到異樣。

「喔喔...哥哥...人家...要丟了...」

鳳舞一聲嬌吟,將陰精貫注在哥哥體內,讓他體內的定顏丹得到滋養。

她伏在哥哥身體上,無力的玉手撫在哥哥沉睡的俊臉上,她會好好利用魔門的力量,將向紫煙和韓家徹底毀掉,再去尋找將哥哥治好的方法。

************

三個月了。

魔門表面上終止了對韓氏一眾的搜索,反倒是眾派的搜捕卻是如火如荼,似乎不找到兩部寶典,他們是不會甘心的。

「哥,我們在這裡已經十天了,他們真的會出現嗎?」

王宇逸探開藏身大樹的一條椏枝,觀察外面的動靜,答道:「韓瓊與紀家堡主紀雲銳乃結拜兄弟,他們的兒女更曾訂下婚約,即使韓瓊死了,這個婚約仍然有效。」

從他們的角度,可以清晰見整座桃花水樓,這座樓的主人,正是紀雲銳那與霜雪二仙齊名的女兒。

王宇倩輕輕道:「哥,你說那韓瑜與韓凝雪有不倫的關係,是真的嗎?」

王宇逸未及回答,山下一處密林現出一道強光,然後響起一陣陣慘叫聲,向妹妹招呼一聲,閃身疾往前去,王宇倩心頭一陣緊張,跟著哥哥腳步去了。

密林中所伏著的儘是魔門的精銳高手,他們一直暗暗追攝著韓氏一眾的尾巴跟蹤至此,更先他們一步在這處密林設下埋伏。

王宇逸只聽得下方冷笑連聲,一道迅速無比的身影在魔門眾人的刀光劍影下穿插,所到之處,就會有人倒下,此人武功之高,恐怕猶勝身為武林盟主的老爹幾籌。

但其下手之毒辣,亦是他前所未見的可怕,所被擊倒的人,不是斷頸丟頭,就是斷手斷腳,雖是致死之傷,但這種傷不熬上數天的痛苦,是不會死掉的。

正想間,那身影竟已能感應他的所在,飛撲而至,更揮出一拳遙擊他身處的地方。

王宇逸飛身上躍,只見對方空中像幽靈般緊攝而至,那顧得上什麼送信,當下施展出渾身解數,勉強擋著對方看似輕鬆無比的單掌,到第六招,對方飛腳踢至,他勉力一格,全身受一道灼熱的真氣入侵,一口鮮血噴出,重重摔到地上。

他一生人中,從未見過如此厲害的人物。

而對方更只是與自己年齡相若的男子罷了!

王宇逸又是一聲慘哼,被打得重重撞向一棵樹上,樹幹被他的身體衝得陷了下去。

不論力量、速度、招式,對方都佔盡優勢,令他完全沒有反擊之力。

「哥!」

一聲惶急的嬌呼聲從上方響起。

那人確是韓瑜,只見他聞聲後反應微一錯愕,停下了快要將王宇逸擊斃的手掌,因心中泛起熟悉的感覺。

就像雪兒的聲音...

王宇倩擋在哥哥身前,一改以往柔弱的性兒,怒道:「韓公子!我們只是盟主派來的傳信者,為何要無故傷人!」

韓瑜看了宇逸的長相,又見她容色可人,確似善類,卻冷笑道:「不論你們自稱名門正派又或是魔門妖人,對我來說,並沒有任何分別。」

王宇逸咳出一口鮮血,宇倩忙將他扶著,只見他喘息道:「不論韓公子以我等為善類...與否,我們也只是要將這封信交到你手而已,看不看,是...是你的選擇。」

說罷將父親的信交到韓瑜手上。

韓瑜心忖一看也無妨,就算信上有毒也不怕,接了信,望了宇倩那憤憤不平的美目一眼,淡淡道:「我打斷他三道經脈,擊斷了他的左肘,此地往北走一里左右,有一座古泉,你最好立即帶他去療傷,否則性命就算保得住,武功恐也難保。」

王宇逸苦笑道:「謝公子提點。」

王宇倩冷笑道:「哥不要謝他!我真想不到以天令門往日的名望,竟然出了這麼個兇暴之徒!」

韓瑜卻不以為意,淡淡應道:「天令門與我已沒有關係,什麼惡名善名,對我來說都是毫無意義的,自居名門,本身就是一種愚蠢;倒是魔門之人,即便做盡惡事,滅我韓家之門,你們這些自居明門的人卻視若無睹!一方面聲討魔門,一方面卻為寶典明爭暗鬥,還敢自稱什麼武林盟主!簡直笑話!若非看在你們沒有向我試探寶典的下落份上,你們早就死了。」

王宇倩一聽更是惱火,抗聲道:「韓瓊當年以武林盟主身份,卻只顧領著向紫煙雲遊四海,才讓魔門有再起之機,空負『劍俠』之名,實為一好色之徒,不也是同樣可笑...?」

韓瑜卻只想到與姊姊妹妹爭吵時的回憶,咀上竟認真答道:「我爹爭奪武林盟主之位,本來就是我外公向我爹許下,將娘親嫁給他的條件...」

談到娘親,他的心又是一陣抽搐。

王宇逸伸手制止妹妹,不讓他們再吵下去,艱苦的道:「韓公子請先看看我爹的信...」心中卻想到,即使以韓瑜這種級數的絕世高手,始終仍是個血氣方剛的男子而已。

韓瑜見他意志堅定,受了重傷仍不失名門弟子的氣概,不由心裏生出幾分敬意,當下便將信打開細閱起來。

王宇倩不理會韓瑜,將哥哥放下坐好,便運功助他療傷。

韓瑜將信讀畢,以真氣將它緩緩吹起到半空,一掌擊去,只見那信化為一道火光消失,俯下身來,用手搭在王宇逸肩上,將一道真氣注入他受傷的血脈,淡淡道:「告訴你爹,韓瑜只剩下孤身一人,要的只是魔門盡滅、妖人盡殺,其他一切,並不放在我心上。不要說話,這只會令你傷上加傷。」

王宇逸雖很想向他追問向紫煙、韓凝霜、韓凝雪的下落,卻苦於無法開口。

「立即帶你哥去吧,那古泉有延生之力,遲則不及了。」

韓瑜又望了宇倩一眼,眼裏射出一種連對他心懷忿恨的宇倩也感心軟的深情目光,轉身去了。

那是什麼眼神?為什麼他會這樣看我?

不過此時無暇多想,一把扶起哥哥,一步步的朝那古泉去了。

樹上卻伏著一個身影,凝看著整個過程,直至王氏兄妹緩緩離開,才閃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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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的王狄心情甚佳,感覺比之當年榮任魔門「首席女子調教師」還要爽。因為他不單功力盡復,更勝從前,又不斷創出各種奇形怪狀的挑情手法、武功招式、暗器、春藥等東西,比之在魔門時那種頹廢生活有著天淵之別。

最妙的是芳兒不單沒有半絲反感,更讓他不斷在她身上作新的嘗試,變成了他的最愛也最忠心的女奴,儘管他不承認,但事實的確是如此。

「芳兒。」

「嗯?」

王狄溫柔的凝望著一頭可愛的小兔兒般蜷伏他懷中的嬌嬈,道:「我在想,也是時候去看看韓家的人了。」

秀芳微笑道:「狄哥哥是否仍是忘記不了韓凝霜呢?」

「我是擔心她這麼一個弱女子喔~怎麼鬥得過魔門的人呢?」

「可是...凝霜姑娘的武功比狄大哥還高...」

「芳兒沒聽過孤掌難鳴嗎...」

「那向掌門、韓公子、凝雪姑娘可都是高手喔...」

「他們心腸太善,我怕他們被騙了啦。」

「向掌門向以多智出名,狄大哥不就可以放心了嗎!」

「那紫煙仙子啊,在雲素一役,還不是陰溝裡翻船...」

「那可是狄大哥你害的喔...」

「...芳兒。」

王狄乾咳一聲,臉上一副嚴肅的道:「這都是我種的孽,我應該一力承擔這個責任。所以明天起,我們先到紀家堡去!紀老頭可是那個死鬼韓瓊的『老襟』兄弟!」

秀芳笑得在他懷中亂顫,道:「狄大哥何不早說?這樣就不必費那麼多唇舌了,對不?」

王狄佯怒道:「昨晚我那『肉蛤貝沾蜜大法』還沒施齊,芳兒還想嘗嘗那地獄般的滋味嗎!!」

秀芳嫵媚一笑,柔聲輕吐道:「芳兒不敢,只想任憑主人處置...」

王狄呵呵一笑,這丫頭今晚有得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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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原城郊。

三個月前,在眾派的元老級人物都到了王家府上作客之際,這裏曾發生一幕驚心動魄的大戰。

數十名美豔動人的少婦被全身赤裸的吊在樹上,兩名大漢正一前一後的將肉棒送進兩個已被蹂躪的美穴之中。

她們全是中原派中的有地位的女師、女徒,在地方有一定的名氣,但此刻的下場卻遠比不上下賤的妓女。

其中部份的魔門門人還嫌不夠痛快,將一些放了下來,連那小咀在內的肉穴全被佔據。

「啊...啊...」

其中一名卻是個少女,她是唯一倖免於魔人蹂躪的女子,然而她此刻的痛苦卻比受到輪姦更為難受。

她名叫莫雨晴,是其中一名目睹韓家四人被人設計加害的人。

她的下體不知被這些妖人放了什麼,只是稍加摩擦,全身便熱如火燙,特別是眼前儘是男女交合的景象,耳裏儘是肢體碰撞、淫言亂語的聲音,教她避無可避,下體癢得半死,渴望著男性的滋養。

「喔...嗯...我...」

「丫頭!肯說了嗎?」

一名俊偉的男子含笑站在她身前,那可惡的大手再次摸向她春水滿盈的小穴口,那根指尖像要把她弄瘋似的撥弄著。

他身旁尚有一名女子,但她那有閒情去看?

「啊...別這樣...快...死了...」

莫雨晴連聲顫吟,被分開吊著的玉腿因為刺激過度微微發抖。

不行了...我快不行了...

「放心,你絕不會死,只會變成更加淫蕩的婊子。」

莫雨晴只覺探進體內的手放了回去,不由鬆一口氣,美目稍開,只見另一個更高大的男子來到身前,咦,此人怎麼如此眼熟...

「許公子提供的情報的確沒差,韓家的人果然曾經到此。」

一把嬌俏、充滿童稚之氣的聲音響起道:「笨蛋,什麼許公子?許哥哥快要是我門的門使啦。」

莫雨晴麻癢稍減,頭腦漸轉靈活,許公子?就是許陵嗎?那麼她身前的魔門人物又是誰呢?

「碧龍哥哥。」

這男的就是碧龍?

「碧龍」轉過身來,出乎莫雨晴意料的,微笑道:「放她下來。」

「啊!」莫雨晴從樹上被放了下來。

「紫雀,你來決定如何處置她吧?」

那叫紫雀的小女孩臉如冠玉、嬌小玲瓏,頭上紮了條雙辮,使她看起來更加稚嫩,不認識她的人還以為是個乳臭未乾的小丫頭。

紫雀看著無力的躺在地上的莫雨晴,柔聲道:「這個姊姊好可憐喔,不若我們放她走吧?還有那些大姐姐,都放了她們吧?」

碧龍點頭道:「好,就照你的意思吧。」

莫雨晴大訝,莫非自己聽錯了?

紫雀手中不知亮出了什麼兵刃,只見閃了幾閃,莫雨晴身上的繩子已全數被割下。

許陵冷冷道:「滾!若再被我捉住,我要你生不如死。」

莫雨晴雖是全身赤裸,但這時也顧不得了,勉強掩著要害,光溜溜的飛快跑走了。

許陵看著她的背影,笑道:「真有點可惜,這丫頭挺標緻的。不過我們現在倒可以猜猜看,這個誘餌,可以釣出多大的魚來。」

碧龍淡淡道:「最好是王弈之親來,那就精彩之極了。」

許陵嘆道:「說起來,這老傢伙還有個美麗女兒,要是讓我碰上的話...」

紫雀一臉嬌嗔的纏上了他的臂,道:「討厭啦,許哥哥有了人家還想別的女孩。今晚人家不放過你啦。」

碧龍和許陵對望一眼,同時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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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人帶來的恐懼,往往都不是即時的感覺,只是一種累積的回憶。

死的人可能不值一哂、可能有著各種各樣的經歷、也可能有著...心愛的人。

但為何下手時,都能那樣的狠呢?是純陽氣的效果嗎?

韓瑜滿懷心事,舉步往桃花水樓走去。

心頭又再湧起一幕幕可怕影像。

那是一個很寧靜的晚上。

一群群曾經與他們交好的所謂名門正派,掛著「朋友」的旗號,向他們施以救援之手,誰知卻是一幫幫人面獸心的奸徒,將他們四人陷進一個大陰謀之中。

那夜中原四個最大的門派精銳盡出,以千人之眾圍攻他們,比魔門進攻雲素山莊時規模更大。

看著娘親、姊姊、妹妹一個個先後被擒後,他簡直瘋了,連自己殺了多少人也忘記了,直至現在,那股暴烈之氣,彷彿仍然凝在他心上,所以只要是敵人,他都會用最狠辣的方式對付,毫不留情,王宇逸不愧為武林盟主之子,竟能擋他全力使出的七招,方受傷倒地,換了是一般的所謂派主、幫主,連三招也擋格不住。

他的純陽氣已到達了收發由心的境界,即使姐姐、雪兒夾攻,也已不是他的對手,可是這樣又如何呢?他不也同樣的保不住她們嗎?

他沒有告訴王宇逸真實情況,是怕會打草驚蛇,觸動其他向他家人暗暗窺伺的敵人。

無論如何,不管魔門還是名門,都是他韓瑜的敵人。

說實在,他並不認為自己可以從紀家堡那裡得到什麼支援,只是冒險一搏,因為他曾見過這位與他曾有婚約的紀家小姐一次,那印象深刻之極,令他到現在仍感到,就算沒有了婚約,她仍是一個可信任的朋友。

「韓公子。」

背後一把嬌滴滴的聲音響起,韓瑜不由苦笑一下,自己的輕功看來仍需多多鍛鍊,回過頭來,只見來者一身黑衣,體態輕盈窈窕。

「姑娘既能確認在下的身份,想必是紀家堡的人?」

那黑衣人撕開頭罩,一頭垂肩的長髮披散下來,現出俏麗動人的花容,竟是個與雪兒差不多年齡的可人兒!

只見她微微一笑,施禮道:「小女子牡丹,只是紀小姐跟前的一個小丫頭而已。小姐知道公子有難,早著我和幾個姊妹暗中尋找,知道了東原那件事後,便想到公子可能來此求救,所以牡丹便來了與公子相會。」

小丫頭?韓瑜心中好笑,自己現在是天下灸手可熱的被追擊對象,能有資格被派來尋找自己的人,沒點斤兩怎行?

牡丹又垂頭歉然道:「東原幫與中原眾派勾結的事,牡丹也略有耳聞,可惜不能及時知會公子...」

韓瑜苦笑了一下,事實上娘親也曾指尋找中原幫派相助是行險一搏,只不過大家都沒猜到他們遠比想像的更卑鄙無恥吧!

又道:「小姐現在是否在樓內?」

牡丹點了點頭,道:「由牡丹領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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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離桃花水樓不遠的古泉處。

「倩兒...我自己下去就好...」

「哥,不行啊,我還要藉泉水之力,用內功助你迫出經脈中的瘀血。」

王宇逸心中苦笑一下,情急著要助他療傷的宇倩不理男女之別,已將衣服解下,現出白璧無暇的胴體,只剩胸前的小褻衣,來到哥哥身後,玉手貼向哥哥的背上,默默的運起功來。

胸口一陣劇痛傳來,咀裏猛地噴出一口鮮血,王宇逸眼前一黑,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