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情(六)嬌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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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嬌妻

春至桃花開。

然而大地回春又如何?失去了姐姐、失去了雪兒、失去了娘親,再豔麗的桃花在他眼中,和一潭死水又何分別?

他自問沒有經歷過什麼風浪打擊,沒有冬梅般的堅毅心志。但縱是鐵石心腸的人,當發覺自己一向所依的、所愛的一切都消失時,失去生存的目的後,他的生命剩下來還有什麼?

仇恨。

這是他給自己的答案。

「公子,這邊請。」

牡丹領著韓瑜穿過一道道跨過一廣大蓮池的九曲橋,來到一座高雅的樓閣,這令他想起了雲素山莊,想起了娘親、姐姐授他武功時那慈祥的容顏,還有那嬌美溫柔的聲音...

他曾想過練成純陽訣後,再振天令門之門風,繼父親後再成盟主,可是這一切都已變成一個諷刺的笑話。

「公子!」

韓瑜驚訝醒來,原來牡丹見他一臉沉思的樣子,識趣的沒有打擾他,直到來至樓前,方輕輕的告訴他已經到了。

「小姐正在樓上。」

韓瑜走進了牡丹為他打開的木門,發覺身處的是一所古色古香的書房。

一個倩影正憑窗張望,聞聲緩緩轉身,一道懾人的目光掃向韓瑜。後者一陣愕然,為的是佳人玉臉仍依稀記得,但氣質卻已是迥然不同。

樓下縱是桃花盛開,仍遠比不上這位嬌豔無匹的樓主。

韓瑜忽生出想退縮的感覺。

他不應該將她捲入這個仇恨的漩渦中。

「韓瑜!記得夢瀰嗎?」

她的聲音總如天籟般清脆動人,但最教韓瑜溫暖的,是她直呼其名,又自稱「夢瀰」。

他正想著如何以最簡潔的方法,說出自己心中所思時,佳人卻已開芳口,教他一時招架不來,勉強笑道:「紀小姐...」

紀夢瀰嫣然一笑,道:「如果韓公子想我待你如陌路人,就請繼續叫我紀小姐吧。」

韓瑜喟然一嘆道:「夢瀰還是那樣喜歡將一切都按自己意思去做嗎?」

二人曾短短相處了三個月,但對彼此的性格脾氣卻是瞭如指掌,像已是多年的夫妻似的。

紀夢瀰美目略過黯然之色,歉然道:「對不起,韓家遭此大難,你遠道前來這裡,我不應該開玩笑的。先坐下說話好嗎?」

韓瑜一臉猶豫不決,他該怎麼辦?是要求她相助?還是讓這位千金小姐好好的過她快樂的人生?

紀夢瀰冰雪聰明,早猜著他的心事,柔聲道:「我剛接到了一道新消息,是與向掌門她們有關的。」

韓瑜知她從不會開這種玩笑,急忙問道:「是什麼消息?」

紀夢瀰迎向他焦急的目光,深邃的美目閃著智慧的光芒,輕輕道:「在我說出之前,可以答應我三個條件嗎?你答應了,我就立即動員紀家堡的人力助你尋找向掌門她們。」

韓瑜眉頭一皺,不知她用意為何,道:「我不答應又如何呢?」

紀夢瀰輕輕道:「我同樣會助你,但你永遠不會再有機會見到她們。」

韓瑜忿然站起,冷冷道:「夢瀰這是在耍我嗎?好!先聽聽你的,再決定也不遲。」他心中焦急,也顧不得唐突佳人,連說話也不客氣起來。

紀夢瀰聽得默然片刻,徐徐道:「韓瑜真的變不同了。」

韓瑜淡淡道:「這只好怪天意弄人。」

天意弄人!這不是姐姐常說的話嗎?

夢瀰這才抬起頭來,幽幽的看著他,道:「第一個條件,尋回她們之前,你不可以擅自離開這座桃花水樓。」

她有什麼資格制止自己?

韓瑜再次怒氣上湧,卻勉強壓下,道:「第二個呢?」

「尋回她們之後,不可再有任何不軌。」

韓瑜本應感到憤怒,但看到紀夢瀰的目光後,卻覺得怒氣全消,代之而起的是一種無力和無奈感,對,姐姐還是姐姐、妹妹還是妹妹,在情在理,他都不應再做出這種事...即使他是如何深愛著她們。

看來她真的很清楚自己的一切。

的確,冤冤相報何時了?

要是能救回她們,魔門的仇,還算得上些什麼呢?

韓瑜洩了氣的坐倒地上,頹然道:「最後呢?」

紀夢瀰深深的凝望著他,一字一字的道:「你必須娶夢瀰為妻。」

韓瑜劇震一下,道:「韓瑜何德何能呢?今天的我,只是個...」

紀夢瀰盈盈站起,走向門口道:「夢瀰就給你一晚時間想想,如何?」

韓瑜霍地站起,探手緊抓著她的玉手,決然道:「我答應。」

紀夢瀰轉過身來,溫然笑道:「這才是紀夢瀰的好夫婿嘛!」

又道:「那消息就是,中原幫派押解向掌門她們的隊伍,在數天之前遭到伏擊,向紫煙、韓凝霜、韓凝雪同告失蹤。」

韓瑜吁出了一口長氣道:「夢瀰早猜到我會答應了吧?」

紀夢瀰輕輕道:「猜不到,就像我猜不到凝霜姐和你的關係一樣。」

韓瑜訝然道:「你怎麼...全都知道?」

紀夢瀰凝看著他道:「我本不知道,是你的眼睛告訴我的。」

又牽起他手向外走,道:「今次是我的眼睛告訴我的,你身上的火毒將要再次發作,必須立即予以治療。」

韓瑜不由想起了剛才在密林激戰,那一閃而逝的感應。

那人就是夢瀰,而她的武功看來亦跟自己相去不遠。

心中百般滋味在心頭,自己竟會有如此慧質蘭心的妻子。

姐姐,如果你在的話...也都...

夢瀰回過頭來,微笑道:「在想凝霜姊嗎?」

又被她猜中了。

「其實以向掌門她們的才智,怎會如此容易被生擒?最大可能是她們假裝失手,然後待敵人鬆懈後再覓機會逃走,以東原幫等人的實力,根本看不牢三個這種級數的高手。再說,沒有一個幫會會願意和別人分享寶典的秘密。」

韓瑜冷笑道:「玄陰經、純陽訣都在我的腦袋裏,根本用不著那以古文寫成的正本,只不過他們無法擒住我罷了。」

他這一切早該想到的,只是在心神荒亂的情況下,腦袋轉得不太靈光罷了。

又試探的問道:「夢瀰對寶典有興趣嗎?」

紀夢瀰嬌笑道:「寶典我早看過了,兩門的修習過程都是異常艱辛,何況本門的萬花功也是當今絕學之一,何必強求那麼多呢?」

韓瑜嘆道:「但要治療火毒,以往是以陰氣相剋,將過盛的陽火化解,而做得到的只有姐姐凝霜和妹妹凝雪。」

紀夢瀰橫他一眼道:「對我們的萬花功那麼沒信心嗎?」

他們來到一座滿栽奇花異草的花園之中,喚道:「牡丹、杜鵑、雛菊、水仙。」

連同剛才在樓外相遇的牡丹四女,各以紅、紫、黃、白的服飾現身在韓瑜的眼前,向他盈盈施禮。

紀夢瀰柔聲道:「由明天起,她們就成了將萬花功傳給你的人。」

萬花功乃紀家堡本門武學,如今肯傳授於他,等若承認了他女婿的身份。

韓瑜心中卻微一錯愕,難道竟是早有準備?萬花功雖有能化解天下奇毒的效用,但對純陽功的灼熱火毒,又有什麼效果呢?

但見紀夢瀰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忍不住道:「夢瀰,看來一切真的都在你的計算之中。」

紀夢瀰斜著眼看他,輕輕道:「不喜歡這樣嗎?」

韓瑜還可以說什麼,只好默然不語。

紀夢瀰放軟了語氣,溫然道:「除了剛才的三個條件外,夢瀰什麼都可以答應的。」

韓瑜看她一副不怕自己不答應的從容神態,不由一陣氣悶,忽地探手摟著她腰,出手之快,連正俏立二人身前的四女也完全看不清楚。

紀夢瀰白了他一眼,卻任他摟著細腰,但當韓瑜要強行索吻,她卻將玉指虛按他唇上,輕聲道:「韓瑜啊,看來你真的不知道自己身體的情況嗎?還敢如此刺激自己的情慾...」

韓瑜苦笑道:「在禁制我自由之前,夢瀰不應先顯示一下自己的誠意嗎?」

紀夢瀰本來從容不迫的美目上現出幾分嗔意,俏聲道:「她們在看著呢!」

這副嬌嗔的神態,卻勾起了心中雪兒那種刁蠻卻可愛的美態,對,她們生死未卜,自己卻在這幹什麼事?

頹然放開了手,道:「一切暫由夢瀰作主吧。我無話可說了。」

************

「沙沙沙...」

在壯麗的巖山之間,奔流而下的飛瀑在豔陽照射中映出一道鮮艷的長虹,這景色多美啊!

王宇逸緩緩坐起,身上的外傷已好了七八,但內傷仍相當沉重,純陽真氣那暴烈殺傷之氣相當強,無法化解,更無法抵抗,難怪爹指出修習純陽訣的人,除非有金鋼鐵石般的意志,否則不成廢人便成狂物。

韓瑜又如何呢?他能夠克服嗎?

王宇倩不知從那兒採到了些野果蘑菇,回來見哥哥妄自坐起,急道:「哥,你還不可以亂動喔!」

王宇逸這段時期一直受妹妹無微不至的照顧,一反以往萬事要由他保護的景況,不由嘆道:「哥真沒用,現在反過來要倩兒來照顧我了。」

王宇倩將一串紫紅色的野果放到他咀邊,微笑道:「那麼待哥好了後再好好照顧我不就行了嗎?」

王宇逸失笑道:「如此一來,我們豈非週而復始的照顧對方,直至老死?」說這話時,他本只是逗乃妹一笑,但轉念一想,心中竟有一種「這樣也不錯」的想法。

王宇倩卻聽得俏臉一紅,徐徐道:「如果...我不是...」

兄妹間一陣尷尬,茫不知將要來的危險。

「我還道是誰,原來是王老鬼的一對兒女在打情罵俏。」

二人同時仰天看去,一道身影立於一巖山旁的樹上。

王宇逸見多識廣,一看便認出對方,大吃一驚道:「你是...王狄!」

他的驚訝,卻是因為據聞王狄在圍攻天令門時被韓凝霜擊死,原來尚在。

那王狄因利用他對魔門深入的認識,從魔門的傳訊網得到了大量的情報,得悉此間曾有魔門門人圍攻韓瑜失敗,正欲往桃花水樓,路經此地,卻遇上了這對與他同姓的兄妹。

看到剛才兩兄妹一副曖昧的神情,王狄心生惡作劇之念,飛身一躍,落到地上,再緩緩移向二人,微笑道:「這位王家小姑娘長得如此可人,難怪連自己的兄長也...」

王宇逸望了乃妹一眼,怒道:「休要胡說八道。」

王狄微笑道:「在下在不久之前,曾經機緣巧合下,拙合了一對兄妹,今日有緣相遇,不若我也當一次月老,讓兩位結合如何?」

他指的兄妹,自然是韓瑜和韓凝雪。當然真正的經手人,卻是許陵。

王宇倩聽得粉臉通紅,大嗔道:「你這魔人快住口!」玉手一翻,長劍已疾刺向對方。

王宇逸吃了一驚,知道妹妹絕非王狄對手,可恨他內外俱傷,根本不可能跟對方動手。

「魔門與我再沒有任何關係,所以你可以稱我為混蛋又或壞人,但絕不可以再用『魔人』這個名號了。」

王狄一邊說話,一邊從容的接下了王宇倩攻來數十劍,看準一個破綻,一掌擊向她玉腕,讓她的長劍脫手掉下。

乘勢曲指成抓,沿玉腕而上,連點她數個大穴,讓她軟倒在自己懷中。

「倩兒!」

王宇逸見妹妹垂危,不顧一切的躍了起來,卻被王狄手指彈出的一顆小石擊中要穴,頹然倒地。換了平日的他,至少也該有一拚之力,可惜今天...

「你這魔人,快放開我!」

王狄望了雖不能動、但仍怒目瞪著他的宇倩一眼,又望了躺在地上狠盯著他的宇逸,才向宇倩笑道:「我不是魔人!聽著!我是淫賊!是淫賊啊!」

一把輕輕的笑聲從樹林響起,宇逸雖有察覺,但這時他實無暇分心。

「你...」

王宇倩又氣又惱,連罵他的話也說不出口來。

「不過呀...」

王狄笑向宇逸道:「如果宇逸兄有興趣,我就將你妹妹的處子送給你吧!不知你意下如何?」

王宇倩吃了一驚,望向正躺倒地上的哥哥。

王宇逸大怒,叫道:「士可殺不可辱,你最好立即殺了我們。」

「啊~~!」

宇倩一聲尖叫,胸前的衣襟被王狄一把撕開,一對晶瑩豐滿的玉乳從中彈了出來,在二人面前微微晃動著。

她緊咬著唇,側過臉去,不敢碰觸哥哥的目光,美目中就要迸出淚珠來。

她長這麼大,從沒受過這種侮辱,特別是在哥哥面前。

兩兄妹之前雖因療傷而有過肌膚之親,但都相當克制,沒有任何越軌的舉動。

宇逸一臉痛苦之色,首次恨起韓瑜來,面對妹妹受辱,他卻只能無可奈何的將臉轉了過去,以免見到了妹妹的清白之軀。

咀裏暗暗含了一顆石頭,默默等待機會攻擊。

王狄在宇倩耳邊輕輕吹氣,道:「哥哥不理妹妹了,該怎麼辦呢?」

宇倩眼神裏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只恨身體卻全然動不了。

「喔啊~~!你幹什麼!好痛...快停手...」

宇逸吃了一驚,以為這淫賊這麼快動手,豈知轉臉去看時,王狄卻只是在稍稍用力扭了扭宇倩的臉頰,見他看來,立即另一手立即運力一扯,將宇倩身上的衣服盡數去掉,露出整個白玉般的美麗胴體。

細肩美乳、柳腰長腿,連御女無數的王狄也嘖嘖稱奇,這丫頭的確是個天生麗質的小美人兒。

宇倩眼有淚花,嗚咽著道:「哥...求求你...別看...」

宇逸立即尷尬的閉上眼睛,咀裏亦不忘喝道:「奸賊!你在弄什麼鬼?」

王狄從懷中掏出一枚朱紅的丸子,在宇倩眼前晃來晃去,笑道:「這顆是『朱血內丹』,凡被植下此丹的女子,都會變成淫娃蕩婦,且每十二個時辰便需要與男子歡合,否則就會下陰出血而亡,不知你這個妹子被下了此丹,會變成何等模樣?」

宇倩聽到臉色轉白,小唇顫抖著道:「哥...」

宇逸當然聽過朱血內丹,更知道這是王狄的得意之作,雖沒見過本物,但王狄這時拿出來,以他的才智,也不得不信此物非虛。

「你...停手!」

「喔!你...這淫賊!快放開我!」

在宇倩的尖叫聲中,王狄手指將朱丹捏在指間,熟練的撥開宇倩胯間的花穴口,將內丹放進她花心處。

宇逸暗叫完了,忍不住叫道:「你如何才肯放過她?」

王狄大笑道:「早些問嘛,我這人十分好相與的,坦白說,我可以放過她,也可以放過你,但你們必須完成一件事,我才會放行。」

宇逸道:「什麼事?」

「啊!」

王狄將赤裸的宇倩穴道解開,推了過去,恰恰倒在宇逸面前,笑道:「當然是在我面前狠操你這美麗妹子一頓。」

「王狄你這...」

宇逸正要喝罵,豈知宇倩眨了眨水靈靈的眼睛,卻輕輕道:「哥...不若...不若我們就依了他...」

宇逸吃了一驚,想不到妹妹竟然屈服,道:「不行!我們這樣做,豈不是...」

王狄冷笑道:「豈不是丟盡你爹武林盟主的威名,對嗎?哼!」

又道:「那你可又知道,你爹這個武林盟主,幹了幾多不見得光的醜事,才登上盟主的寶座!」


「住口...」

王狄道:「忘了告訴你,韓瓊的死,與你爹有直接的關係。別忘了你爹和韓瓊可是情敵啊...不過當年要不是向雨辰看中韓瓊、又冷待你老爹,又肯授韓瓊劍法,天令門那來的威風?」

「你...你有什麼證據...」

王狄聳肩道:「問你老爹去吧!他做事如此小心,難怪連韓瓊那聰明的傢伙也栽在他手裏。」

宇逸勉強坐起,胸口急促的起伏著,真的是如此嗎?爹真的是這樣的人嗎?

連宇倩也沒發覺自己臉色開始轉紅,顫聲道:「哥...不可能的...爹不可能是這樣的...」

王狄嘆道:「日久見人心。不管魔門名門,鬥爭和小人是無所不在的。」

宇逸心中一震,類似的話也從韓瑜口中說過。

這兩個人,一個出生魔門、一個出生名門,都異口同聲的說出相同的話,難道所謂的名門,真的只是仗著「大義」二字去排除異己的卑鄙之徒嗎?

可是...

王狄看他微笑道:「宇逸好像想通了,我說的對嗎?」

宇逸正要回答,宇倩忽地輕吟一聲,挨到他身上,喘息道:「哥...倩兒...覺得好熱...下面好像有蟲子在咬我...啊...好丟人喔...」

宇逸劇震一下,知道是丹藥開始發作了。他可以怎麼辦呢?

王狄邪笑道:「到底宇逸兄還在猶豫些什麼呢?別忘了,你只有一個時辰去滿足她喔!」

「哥哥...哥哥...」

宇倩身體灼灼的燒了起來似的,美麗的豐乳不斷往哥哥身上推擠,吐著一陣陣香氣的小咀嬌喘細細,在哥哥頸上、臉上熱情的吻著。

「倩兒...」

宇逸一臉迷茫的看著妹妹一雙玉手一件件的解下自己的衣服,心中早亂成一團,他真的沒有選擇了嗎?

「哥...倩兒想...親咀..」

宇倩的眼睛水汪汪的,充滿了少女氣息的胴體緊貼在哥哥赤裸的胸膛上,那對軟玉將宇逸擠得一陣暈頭轉向,但卻苦於身體無法推開妹妹。

「哥...不喜歡倩兒嗎?」

宇倩泛著水霧的眼睛緊盯著他,美眸中的目光透出幾分幽怨、幾分不悅,似對哥哥不為所動甚是不滿,玉手牽緊哥哥的雙手,輕撫上自己胸前粉白的玉乳,讓宇逸能感受到她體內血脈的奔騰。

那神情美麗、嬌豔而不失少女的羞澀,那動人處一步步的讓宇逸堅固的意志慢慢軟化下來。

他的手指不自覺的動了起來,連同他理智最後的一絲抵抗,陷進了妹妹那對可人的雪峰之中。

王狄退到一座巖山之旁,咀角含笑的看著兩兄妹的淫戲。

兩兄妹就在泉邊,忘卻了人間所有,投進了男女情慾的漩渦之中。

王狄正看得津津有味,秀芳從巖山後跳了出來,嗔道:「狄大哥怎可窺人陰私?」

王狄微笑道:「我在看自己一手玉成的好事。」

段秀芳細眉一蹙,道:「他們真的會就此廝守?」

王狄聽得想大笑起來,卻勉強忍住道:「男的俊俏英偉、女的如花似玉;青梅竹馬、朝夕相對、又歷出生入死--有什麼不可能呢?」

秀芳輕嘆道:「但他們是兄妹喔!」

王狄將秀芳緊摟入懷,柔聲道:「情到濃時,生死都可以忘了,何況不過是兄妹的名頭?若我這刻說我就是秀芳你的親兄,秀芳會否立即離我而去?」

段秀芳輕掙了一下,輕輕道:「狡辯!」

王狄的手已滑入了她的衣襟之中,溫柔的摩擦著她細緻的嫩膚,邪笑道:「好妹妹別生氣,讓哥來逗你歡喜。」

「壞哥哥...啊...!」

段秀芳臉紅過耳,啐了他一口,一雙玉乳上那鮮紅的乳尖已被他牢牢緊握,想說的話登時化作了一聲輕呼。

眼光中卻透露出「會被人聽見的」的求饒目光。

王狄卻不放過她,笑道:「妹子如不想叫聲被別人所窺聽,最好是先用布堵著咀巴。」

段秀芳感覺到他的手探進了自己的裙擺之中,在一陣陣美妙的快感傳來的同時,狠狠的咬上了王狄的肩頭。

痛楚反更燃起王狄的慾火,只看她玉溝處稍現蜜液,他便挺槍而出,衝擊秀芳脆弱敏感的少女花宮。

「嗯...嗚...」

段秀芳被他的抽動弄得嬌軀發燙,臉頰因要強忍快感而有若火紅,小咀咬得他更用力了。

「啊啊啊~~!哥哥~~!好美...倩兒...倩兒要死了,喔啊~~!」

另一邊的宇倩比之秀芳還要纏人,四肢蔓籐般將哥哥纏個結實,讓他的分身更狠更深入的衝進自己的小穴之中。

陣陣嬌吟喘息聲彼此相聞,特別是王狄和秀芳,看著一對俊男美女的親兄妹在眼前活色生香的熱情交溝,興奮處絕不下背著亂倫之名做著禁忌淫事的宇逸兄妹。

「喔喔~~!狄哥哥...別這樣...啊啊...」

王狄最喜歡看少年男女的的活春宮,更喜歡邊看邊幹,乾脆將秀芳托起在自己身前,不理她軟弱的抗議,從下而上的在她美穴抽動挺進,讓那花瓣間一開一合的綺麗春光,盡現於兩兄妹眼前,自己同時將他們纏綿的動作看個明白。

「啊...哥...哥...」

體下的妹妹雖是千嬌百媚,但早將心懷放開的宇逸聞得尚有美女在旁嬌聲歡叫,忍不住轉頭一看,只見到秀芳那不輸與乃妹的清秀臉龐上,全是與這張臉絕不相配的放浪神情,身後的王狄每一挺動,她的嬌吟哀叫聲都似蓋過四周的聲音般,籠罩著他的耳朵,感覺王狄就似的肉棒只須輕輕稍動,就能予她欲仙欲死的快感。

這具清純少女的肉體上,那胸前的玉兔兒猛地蹦跳所激起的陣陣乳浪,還有胯間愛液被肉棒擠得水花四濺、發出「嘖嘖」聲響的淫穢景象,份外能勾動宇逸的心,教他的動作更是狂猛,有點像要與王狄競賽般,將身下美麗的親妹妹幹得媚態百出,以滿足某種男性的支配快感。

兩女又何嘗不是使出渾身解數,奉迎和討好他們呢?

「喔...哥...嗯...看...看著你的妹妹...啊...丟...丟了...啊啊~!」

「唔喔...狄...哥哥...秀芳...要去了...喔啊...」

宇逸和王狄幾乎同調的低哼一聲,在兩女高低不一但同樣誘人的尖叫聲中,將陽精灌進體下的美人穴中。

巖山下泉水旁,一時變得春色無邊。

************

看來,除非她們死了,否則一切都將會繼續沒完沒了。

她們從不想什麼揚名立萬,但鬥爭這東西卻一直纏繞她們不放。

她們也從不稀罕什麼仙子美名,但這東西卻同樣的困擾著她們。什麼仙子?在眾人的眼中,她們只是女人,只是個意淫的對象而已吧?

一路上她們所遇的,不論魔門名門,同樣以淫娃蕩婦的名頭落到她們身上。

侯鳳舞一定已經奪去了純陽訣、玄陰經,後果可能相當嚴重。向紫煙心中暗悔不曾將寶典毀去,致有今天的焦慮。

向紫煙等一行人擺脫了東原幫和一眾中原派系的人後,前取王家莊的方向,沿途仍不斷遭遇魔門、眾派之人的襲擊,幾乎沒有一天好睡,以三人深湛的內力武藝,也不勝疲憊。

儘管對方的實力遠及不上她們,但憑人數的優勢,加上消耗戰術,也足以令她們不斷負傷。

事實上她們的確是已經走投無路,如果不是為了韓瑜,她們會往北方逃走,直出北疆遠遁。

照理說,瑜兒可以走的地方,不出王家莊、紀家堡兩個地方。

向紫煙剛行功完畢,內力才恢復六成;至於劍術較差的凝雪雖然內力比娘親深厚,但外傷內傷卻令她的武功大打折扣,沒有半常的三成。

三人之中以凝霜武功最高,受傷也最輕。

「霜兒、雪兒怎樣了?」

向紫煙轉身看去,凝霜正以雙掌貼在妹妹背上,以玄陰氣助她療傷。

「嗚...」

凝雪清麗的臉頰上陣紅陣白,忽地小咀一張,噴出一大口鮮血,上身無力的往後倒下,挨入姊姊懷中,唇邊猶帶著幾絲鮮血,美目中的眼神渙散無力,整個人極為憔悴,讓紫煙和凝霜都是一陣痛心,後者用白布在她的臉蛋上溫柔的拭去她咀邊的血跡。

凝雪輕輕咳嗽了幾聲,軟弱的喘息道:「哥...哥...呢?我好想他...」

凝霜柔聲道:「雪兒先好好休息,醒來就可以見到小瑜了。」

凝雪低低的「嗯」了一聲,她實在太倦了,挨入姐姐懷中沉沉睡去。

「快追快追~~!雞雞又要跑了喔~!」

紫煙和凝霜對望一眼,都是吃了一驚,只聽得一陣嬉鬧歡笑聲從遠而近,直往她們這個方向前來。

遠處現出了幾個小童的身影。

她們這刻處處受敵,被人發現總不是好事,正要躲起來,一把甜美的聲音響起道:「等等...你們要到那裡去?喔,真是的!」

紫煙和凝霜聞聲更是驚訝,這不是青霞的聲音嗎?

怎會這麼巧的?

就在她們一刻的猶豫間,一個面目嬌倩可愛的小女孩,和兩個小男孩,跟著一隻毛茸茸的小雞奔了過來,在她們跟前丈許處,將小雞抓住。

其中一個男孩首先叫道:「啊~!青霞姊姊,這裡有幾個姐姐啊!」

一名身形曼妙的女子跟走了過來,「怎麼...咦?」

向紫煙又驚又喜,站了起來,道:「青霞?」

青霞先是不能置信的呆瞧著她,然後是「哇」的一聲,撲入師父懷中,嗚嗚的哭了起來。

向紫煙想起這個曾被許陵沾污的乖巧徒兒,更不自禁的想起自己的遭遇,心頭一酸,也嗚咽著哭了起來。凝霜也輕咬唇皮,美目中淚光閃閃。

三個小童似懂非懂的抱著小雞看著兩人。

好一會後,二人才分了開來,青霞這才留意到三人身上都有傷,凝雪更一臉憔悴的倒在凝霜的懷中,大訝道:「師父...你們...都受傷了?」

凝霜苦笑道:「我和娘親還好,雪兒傷及經脈,恐怕沒有十天八天的功夫,也回復不來。」

青霞沈吟片刻,先向三個小孩柔聲道:「你們三個,乖乖的先回家去等著,姊姊去買些糖果回來給你們吃,好不好?」

三個小孩歡叫道:「好啊。」說罷倒真聽話的回去了。

青霞轉頭,又道:「魔門的人暫時還未尋到這裡來,收留我的那家人也不知道魔門的事,不若師父暫時就在那裡歇息一下,如何?」

凝霜皺眉道:「我們都是女子,似乎不太方便...」

青霞道:「張大夫己是個年近七十的老者了,因為自己無出,這些孩子都是收養回來的。」

向紫煙望了睡去的凝雪一眼,點頭道:「暫時就這麼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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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功更強、更高,那個人不想?

可是當發覺自己到了極限時,又有那個人會願意放棄、甘於認命?

絕色美女、又有那個男人不動心?

可是當心儀的美女戀上一個自己永遠無法及得上的人時,那個男人會忍得住妒忌,改愛慕為敬重,甘心情願的祝福對方?

正是這種心態的作祟,一次又一次的令王弈之犯下錯誤,一次又一次將自己推向無盡的慾望洪流中一去不返。

他這次孤身前來,為的不僅僅是兩部寶典而已,更為身中「朱血內丹」的向紫煙,為了得到她,他可以連武林盟主也不做,永遠留在她的身邊。

向紫煙能擺脫東原幫和中原眾派早在他意料之中,這幫烏合之眾,若非有他的人暗中出力,那有將四人重重包圍的本事。

他本來行如意算盤,是讓東原幫的人耗盡向紫煙等人的內力,再由他派出的精銳一舉生擒,豈知向紫煙有先見之明,假裝失手被擒,再挨機逃走,使他的計畫落空。

他忽地停下,以比常人靈敏數倍的耳朵,聽得遠處有女人喘息的聲音。

腳下輕功一展,飛快的來到一棵大樹後,只見在月色之下,一個赤裸的女子腳步踉蹌的走來,身上只披了一塊長布,胸前雙乳一晃一晃的,極是誘人。

王弈之觀察良久,方發覺竟是中原綠水幫主的千金莫雨晴,此女也有份參與東原一戰,當下立即閃身移出,迎向莫雨晴。

那莫雨晴中了魔門的朱血內丹,情慾難禁,沿路上不斷被遇上的農夫、樵夫見到,就地行淫,這些人完事後又不敢將她收回家中,只好這麼給她披塊布,任她在地上昏迷不醒。

「莫姑娘...」

王弈之微一驚愕之際,莫雨晴已撲入他懷中,眼中全是飢渴的神色,嬌喘細細的道:「幹我,求求你,快操我...」

看樣子這丫頭是中了春藥之物,王弈之心道,當下腦袋一轉,將莫雨晴抱入懷中,指尖探向她胯間的蜜穴口處,輕輕摩擦,進一步的撩撥她的春情。

「啊啊~~!求求你...用力點...」

莫雨晴在他懷中水蛇般扭動著,胯間的淫水如泉湧出,兩手在自己的胸前又揉又搓,小咀大聲的呻吟起來。

王弈之笑道:「告訴我你所遇到魔門的人的下落,我就答應幹你吧。」說罷手的動作更是變本加厲,故意搔不著癢處的逗玩少女的下陰。

莫雨晴全身發熱,喘叫道:「他們到了譙郡細陽...啊啊...求求你了,快幹我...」

這丫頭一向盛氣凌人,想不到落入魔門之手後,也不過變成個只會挨操的小騷貨而已。

王弈之冷笑一聲,將她放了下來,讓她像頭母狗般趴伏地上,這才掏出胯間陽物,沒有半點憐香惜玉之意,就那麼狠狠捅進少女脆弱的小穴中,只覺一刺之下,無數陽精穢物流了出來,沿那細白的大腿,滴到地上。

媽的,這小婊子也不知被什麼人操過,髒成這個樣子。

但也顧不得了,王弈之一手緊抓著莫雨晴渾圓的美臀,一手大力的拍打著,讓一個個掌印印在莫雨晴的臀上。

「啊啊~~!好痛...又好美...啊啊~~!美死我了...!」

多日來蓄積的慾火得以發洩,莫雨晴也顧不得身上所受的痛苦,只忘情擺腰扭臀,讓王弈之的肉棒更深的插進自己的小穴之中...

「啊啊啊...」

王弈之忽地一陣狠插,將莫雨晴送上高潮,自己也洩了個痛快。

看著伏在地上無力的透著氣的莫雨晴,王弈之眼裏閃過殺機。

「喔...」

莫雨晴一陣痛苦的呻吟聲,嬌軀被王弈之緊握著粉頸一把抓起。

「放...放開我...」

看著眼前嬌美的少女的氣息漸弱,直到停止呼吸,王弈之這才放開手,讓沒了生機的少女胴體倒在地上。

一陣狼叫在遠處遙遙響起,氣氛顯得更是肅殺森寒。

讓狼吃了也好,免了我毀屍滅跡的功夫。

王弈之冷冷的瞧著莫雨晴的屍身一眼,閃身去了。

這是什麼地方?

凝雪四處張望,全是一片漆黑,似要將她的身和心盡數掩蓋。

「娘親?哥?姐?」

驀地裏,前方現出了一個雄偉的身影,手執長劍,朝著她的方向不快不慢的緩緩飄近。

「爹!」

凝雪嬌軀一震,小咀吐出了這麼一個字。

那張臉卻非是凝雪心中父親那慈祥的臉,充滿憤怒、驚嘆、忿恨和悲慟。

「凝雪!你知道自己做了天大的醜事嗎!」

「嗚...爹,不是這樣的...我和哥哥,不是...不是...」

「你使天令門無後、使韓家血脈斷絕,你知道自己犯的罪有多重嗎?」
「你是罪人!韓凝雪是亂倫之重罪、是人道的罪人...」

四周傳來一陣一陣憤怒的吶喊:「替天行道!替天行道!」

眼前的父親凝看著她,兩目閃爍著銳利的目光,徐徐拔出長劍。

「爹!」

劍光一閃,長劍筆直的刺進了自己的心窩處。

「啊~~!」

凝雪猛起起來,全身已是香汗淋漓,衣衫盡濕。

向紫煙掙開眼來,耳內傳來女兒凝雪淒婉的嗚咽聲。連忙起身,移到女兒身邊,柔聲道:「又是那個夢嗎?」

青霞也醒了過來,輕嘆道:「我去弄塊毛巾與她。」

凝霜則芳蹤渺然。

「雪兒喜歡哥,為什麼不可以?為什麼他們說我有罪?」

凝雪投進了母親的懷抱中,細白的臉蛋上掛滿了晶瑩的淚珠,微紅的秀眸看了就教人一陣心碎。

向紫煙心中也是慼然,凝看著女兒,她又何嘗不是身受其苦?

待女兒重新睡著後,向紫煙拿起了丈夫的「正陽劍」,輕觸著劍身。

每次在兒子身下婉轉承歡的她,怎不會像女兒般想到「亂倫」這麼一個可怕的罪名?比對起沉醉於愛慾時的她,在內丹的丹力消散後,她更清楚知道自己不單背叛了丈夫、更跟凝雪、凝霜一起犯下了同樣的錯,她才是最大的罪人。

道德和愛慾之間,連自己變得糊塗了。心愛的丈夫早死、莊門潰滅、門人死的死、傷的傷,女兒為救兒子一命犯下亂倫的禁忌,甚至不知羞恥的戀上自己的哥哥,更教她意料不到的,是一向對男人不假辭色的姐姐凝霜,原來一直對弟弟有種異樣的、教人費解的戀情。

她忽地想起了紀夢瀰這個特別的小女孩,要是瑜兒找上了她的話,她會履行未完的婚約嗎?

或許她們不應再與韓瑜相見,就以一信告知他她們已無大礙,任由他留在紀家堡中,過回正常人的人生。

「雪兒又造惡夢了嗎?」

青霞從外而入,手中多了一條帛巾,替凝雪抹去了額角的汗水後,便跪坐床側,像從前般挨在師父的腿上,輕輕道:「自從雲素山莊被魔門燒了,我和赤霞姊她們都失散了,後來被險些...險些被幾個魔門的人擒著,身上又有傷,糊裡糊塗之間來到這個山頭,幸好張大夫收留了我,我便留在他們家中養傷,順便替他們看著孩子。」

向紫煙將長劍收起,溫柔的愛撫著她的頭,淒然道:「只怪師父沒用,讓你被奸賊沾污了身子...」

青霞一陣悲慼的顫抖起來,嗚咽道:「是青霞沒用才對...沒有保護師父、保護天令門和雲素山莊...」

向紫煙緊抱著徒兒,忍不住大哭了起來,似要將這近半年來所受到傷害盡情以淚水宣洩。

青霞在她耳邊輕輕道:「師父...可是...青霞...已不再是那個青霞了...」

向紫煙收止哭聲,忽地感到不妥,懷中的青霞竟已將真氣蓄勢待發,雙掌同時擊向她兩個大穴處。

向紫煙想要退開也已不及,兩手才剛舉起,出乎她意料武功大進的青霞已將她重重一擊,「砰!」的一聲,撞倒了身後的几子,咀裏「哇」的一聲,噴出幾口鮮血,內傷更趨嚴重。

青霞眼中閃著之前沒有的奇異光茫,顯是受到妖術所制,竟就那麼拔出正陽劍,閃身移前,往向紫煙攻去。

向紫煙勉強擋格,心中叫道:「是陷阱!霜兒啊,你在那兒呢?」

正想間,身後一聲巨響,那本來一副祥和相的張大夫一掌打破房門,擊向她的後背。

向紫煙忙亂中勉力相抗,只見對方的肉掌忽化作無數掌影,慘哼一聲,肩頭中掌,跌倒地上。

劍光飛閃,青霞一聲嬌叱,正陽劍已橫在她頸邊。

「張大夫」移了過來,撕開面具,淡淡笑道:「許陵有幸,又再見到韓夫人了。聖女有令,著我跟青霞請韓夫人到岳山去。」

「許陵!你這...」

向紫煙不能置信看著這個曾污辱自己的奸賊,想起韓瑜那拳,顯然無法將這惡人打死,顫抖著的咀唇在憤恨之中,竟吐不出半個字來。

許陵湊咀到她耳邊,輕笑道:「能與韓夫人再續前緣,實屬許陵的萬幸。」

向紫煙怒不可遏,正要叱罵,已被青霞擊中要穴,昏倒過去。

許陵雙目似要射出光來,上前將這個讓他神魂顛倒的絕色美人抱了起來,轉過頭去,受傷後毫無反抗力的凝雪已被紫雀點了穴道,抱了起來,笑道:「好!現在就看碧龍了。」

************

一陣陣清越高揚的蕭聲在村口的小山上響起。

小瑜小瑜...

這就是凝霜一邊吹奏、一邊想著的兩字。

在東原、在生死別離一刻,她選擇跟隨娘親,離開弟弟,是做對還是做錯?

錯了吧?否則她怎麼會柔腸百轉,苦苦相思?

直到此刻,她仍然無法理解自己對弟弟的感情,無法明白他們這段亂情從何而來、因何而來?

但她總是喜歡見到他,喜歡見到快樂的他。

他哭了她溫柔的撫慰、他悶了她不分日夜的相伴、他樂了她就滿懷歡喜,天下間有這種姐姐和弟弟的親密嗎?

「啪啪啪!」

凝霜微一愕然停下,身後傳來一陣鼓掌聲。

一名俊偉的男子緩緩走近,淡淡笑道:「如此明月夜,得聞佳人妙音,碧龍實在太幸運了。」

凝霜暗暗吃驚,魔門的人既尋到此地,那娘親她們...

表面上保持冷靜如水,冷冷道:「你們將我娘親妹妹怎樣了?」

兩人曾幾次碰面,也交過手,知道雙方的功力不相伯仲,以凝霜的狀態,絕非他的對手。

更何況他非是孤身一人。

碧龍一副風度翩翩,微笑道:「我知道凝霜小姐身上有傷,不宜相持,不若我們訂個約如何?就是若小姐答應不反抗隨我回岳山,你和你妹妹都不會受到任何傷害。」

凝霜道:「那我娘親呢?」

碧龍攤手苦笑道:「聖女的意思我又豈能幹犯呢?」

凝霜長劍離鞘,遙指對方,心中也在猶豫,知道娘親妹妹已然遭擒,自己是否該脫身逃去,再尋人相助?

不!我怎可以看著娘親受辱呢?

小瑜啊...姐姐可能要跟你就此訣別了...

「飄霜」的劍身輕輕一抖,便要疾刺向對方。

碧龍輕嘆一聲,舉起一手,凝霜身後的密林處,跳出無論魔門門眾,手中各持勾刀飛索,「嗖」的一聲,十多道飛索疾射向夜空下因真氣發動而長衣飛舞韓凝霜。

凝霜嬌叱一聲,旋風轉身而起,將「飄霜」舞成一道劍圈,將迎面而來的飛索一一斬斷,玄陰氣激射而出,轉眼間,已擊倒十多人。

何必呢?

碧龍看著他平生最傾慕的女子,看著她的劍氣逐分逐分的減弱,心中反覆的問著這個問題。

雙腳一動,整個人凌空而起,手中長索一揮,捲向已漸漸脫力的韓凝霜。

「何必呢?」

凝霜微一錯愕,只見碧龍一臉溫柔的目光,手中長劍不知何時已為對方的長索捲去,然後身子一軟,倒入對方懷中。

「小姐放心,在下說到做到,絕不讓你和令妹受到傷害的。」

聽著對方的話,一時之間,凝霜實不知該哭還是該笑才好。

************

王狄用了幾天時間,成功避過樓中侍女,潛入桃花水樓中,駭然發覺樓中之人正密鑼緊鼓,準備韓瑜和紀夢瀰的喜事。

當他閃身至一花園時,赫然發覺韓瑜這臭小子正身處群芳叢中,還向數名姿色上佳的美女在高聲調笑。

本來應該最急於相救凝霜三女的人,此刻竟然在做著這種事!

王狄對韓瑜恨意本就因凝霜而深化,此刻見他不理姐妹安危,公然在此間享盡溫柔,以王狄對凝霜的眷戀,見到其弟置之不顧,豈能不氣?

再也顧不得身份,閃了出來,大喝道:「韓瑜!你這混帳!」

韓瑜除了身邊的水仙和牡丹外,尚有侍侯一旁的杜鵑和雛菊,前者連忙攔在他身前半丈許處,冷冷道:「你是誰?」

王狄冷笑道:「老子王狄是也!」

四女聞此名都是一驚,同時站起。

韓瑜冷冷的瞧了他一眼,緩緩站起,道:「王公子以魔門門使身份,擅闖我這座水樓,可知道有什麼後果嗎?」

王狄冷哼道:「魔門的王狄已經死了,我已非魔門的人。你這座水樓?哼,聽起來,你倒真當了自己是紀家女婿。」

牡丹踏前一步,嬌聲道:「韓公子已是我家姑爺,什麼當不當的?」

韓瑜伸手拍了拍她的肩,道:「我與夢瀰早有婚約在先,如今我也只是履行約定罷了。」

王狄望著四個狠盯著自己的美人兒,冷笑道:「好清福啊!既可享盡紀家的富貴榮華,又可享受美人恩,如此人間天堂,那裡去找呢?」

韓瑜皺眉道:「王兄來此,只是要嘲諷我一番而已嗎?」

「不。我沒有這種資格。」

王狄淡淡道:「我只是想弄清楚韓瑜是否還將那三個苦命的女子放在心上而已。聽清楚了,她們現在譙郡一帶,尋不尋來,是你閣下的事,我言盡於此。」

又盯著四女笑道:「還有著你的美人兒不要追來,否則我見一個幹一個。」

「三個苦命的女子...」

韓瑜臉色一變,身體劇震一下時,王狄已騰身而起,在四女趕及之前,跳出水樓的圍牆外,消失不見。

韓瑜在一魚池邊坐了下來,深吁了一口氣,似要將壓抑著的情緒全吐出來,苦笑道:「不要追了,樓內除了我和夢瀰,沒有人是他的對手。」

想到的卻是王狄顯然很清楚自己和姐姐的關係,而王狄仍深愛著姐姐,而自己卻留在這裡,什麼事也不做,能做的只是日夜勤習萬花功。

這陣子他的確有點被身旁這四位又像師父又像女伴的美人兒迷住了,這不是說他早染指四女,而是與這幾位美人兒相處,確是一件樂事,至少...至少能稍稍淡化了心中的焦急和不耐。

四女中最善解人意的水仙移了過來,在他身邊坐下,輕輕道:「姑爺不必心焦,小姐已派人日夜追蹤魔門的動靜,不會讓魔門的人得逞的。」

年紀最小,身型也最嬌小的雛菊也來到他身旁,道:「小姐就是怕姑爺一時衝動,不待功成就自行出走才會立下約定喔。」

水仙忽在他耳邊輕輕吐息,柔聲道:「不若...先由我們四個教授公子我門的桃花八式,以備小姐新婚之夜,如何?」

韓瑜見雛菊聽得小臉一紅,早猜到是什麼一回事道:「是那八式?」

立在一旁的杜鵑嫵媚一笑,道:「姑爺尚未與我們有肌膚之親,當然不會知曉,不若今晚就由我們侍候公子入浴好嗎?」

水仙又在他耳邊以她最誘人的聲線道:「小姐早有吩咐,准許我們隨時可在姑爺身邊侍寢。」

如此誘惑的請求,卻勾起韓瑜心中對向紫煙的記憶,若論誘惑力和魅力,天下恐怕沒有幾人勝得過娘親。

至於夢瀰,就像姐姐一樣,總能在有意無意之間,挑動他的情慾。

韓瑜此刻只想立即投進四女的溫柔鄉,拋開那銷魂蝕骨的相思之苦。

************

有先見之明,能先天下之憂而憂,為智者。

當事情變得不尋常,才會發覺以往行事的方針有錯時,是愚者。

那我王宇逸又算什麼呢?

一切由遇上王狄起就改變了,對一切的看法都改變了。

他不再唯老爹的意志馬首是瞻,他有了自己的想法,更重要的是身邊的親妹妹已成了他的女人,是他最需要好好保護的東西。

早在破入妹妹體內的一刻,他忽然感到,活著的精彩,不再是虛幻的名利追逐,而是最真摯最感人的愛。

他忽然深深的感受到韓瑜戀上至親的痛苦。

「哥...我們現在怎麼辦?」

宇倩在他懷中坐了起來,見哥哥手執著父親的飛鴿傳書默然不語,忍不住問道。

一直以來,她小小的心靈中,早已唯哥哥之命是從,特別當那天失身予他之後,更是形影不離,連哥哥離開半步也感害怕。

這是個三綱五常的世代,沒有比戀上自己的哥哥更令人感到患得患失。

王宇逸苦笑道:「爹著我回去,先召集莊門所有人,再以盟主令旗號令天下進擊魔門;至於倩兒你,則留在山上陪伴娘親和一眾女徒。」

宇倩臉色一變,道:「那...倩兒不就是要與哥哥分開?」

王宇逸嘆道:「哥答應你,一定盡快完事,再帶你遠走高飛。」

宇倩見他已下決心,那敢抗議,咬著唇皮,默默的頷首答應。

妹妹那楚楚可憐的神情,卻勾動了宇逸的情慾,情不自禁的逗起她臉頰,在唇上輕輕一吻。

宇倩眼眸中幽怨之意為之溶解,代之而起是對哥哥的溫柔情意綿綿的回應。

無論如何,他都會助父親了結這場鬥爭,盡了他作兒子的責任。

接下來的,就是對所愛的人的責任了。

************

凝霜緩緩張眼,發覺自己身在馬車,全身一陣軟弱,內力被丹散完全化去。

碧龍一直在旁看美人春睡的風光,見她醒了過來,溫然一笑道:「凝霜小姐你好。」

「我妹妹呢?我娘親呢?」

凝霜儘管知道自己已落入這群魔人手上,仍忍不住問了起來。

「你們三人被分開看管,凝雪小姐由我師妹紫雀看管,至於韓夫人...」

「我娘親怎樣?」

碧龍現出一個「你是不該知道的」的苦笑,道:「她暫由許陵看管。」

凝霜嬌軀劇震,差些兒沒昏倒車上,怒道:「這淫賊...」說著便要立刻站起身來。

碧龍制止了手下們的動作,嘆道:「小姐這又是何必呢?你明知這樣做只會自取其辱。」

凝霜緊咬著唇皮,強忍心中的憤恨和不滿,起伏的胸口也急速的呼吸了幾下才能稍稍冷靜下來,淡淡道:「你最好還是將我弄暈過去。」

碧龍再次苦笑了一下,這又是何必呢?

************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天命嗎?

為什麼自己千方百計要擺脫過去的夢魘,但這可怕東西卻總是緊纏著自己不肯放手?

肉體上一陣陣火熱的快感,還有正將自己壓在體下的奸賊,卻在告訴她,這不是夢,而是一個殘酷的現實。

她又被下藥了嗎?是與不是,彷彿都不重要了。

自己美麗而淫蕩的身體,再一次使自己的靈魂墮落了,她的腰際、玉臀的動作,全在奉迎著自己最憎恨的男人。

漸漸的,不僅是身體,連她的心也在承認,許陵的確能輕易挑逗起自己的情慾,連以風流聞名的丈夫、身具曠世奇功的兒子也遠及不上。

「嗚嗚嗚...」

向紫煙只覺自己小穴中的肉棒一陣顫動,在陽精衝擊下,俏臉一側,小咀裏悶悶的低吟一聲,三種液體同時傾出了體外。

一是高潮時噴出的陰精、二是受辱時悲憤的淚水,還有就是咀角不能自抑的津液。

為怕她咬舌自盡,向紫煙小咀中被塞入布團,雖令人聽不到她出谷黃鶯般婉轉動人的啼聲,但總比讓她傷害自己好。

許陵那令人厭惡的大舌再次舔在她的臉上,擦去她的淚水和津液。他今次沒像上次般刻意的侮辱和折磨她,因為他的確已深深的迷上了她。

像屬於惡魔般的大手再次握上自己胸前的雙乳,那曾是最能討好丈夫、養育了兒子的逸品,但今天卻成了滿足這惡魔淫慾的可鄙玩物,而它更再次令自己情慾難禁,玉戶中春水四溢!

許陵野狼般的牙齒忽輕忽重的咬啜著她朱紅色的乳頭,出乎他意料的,向紫煙咀裏一聲悶吟聲,沒有乳汁多年的乳頭竟被他的咀擠出了鮮甜的奶水!

那曾只屬兒自己女的味道,竟被這奸賊嚐到了。

向紫煙已漸漸失神了,連身體更是失去控制,玉乳在許陵幾近不停的刺激逗弄下,生出這種最教她羞恥的反應!

許陵淫笑一聲,將她咀中的布團放開,對她的乳房更毫不留情的肆意揉弄。

「喔喔...奸賊!強姦我吧...盡情的蹂躪我吧...嗯...啊...」

向紫煙大聲的尖叫著,眼神卻是渙散而混濁的,說這話時,她感到自己的淚水、淫水、奶水同時瘋狂的湧出,竟然單是乳房受到刺激,她便已到達了高潮!

「淫娃...我最美麗的淫娃...」

許陵一邊笑著,一邊分開她一雙美腿,姦淫...不...該是滿足她,滿足這個天下最美的淫婦!

「啪」的一聲,粉臀與他身體的一下碰撞,為新一輪的淫戲展開序幕。

向紫煙將藕臂玉腿同時纏上這個她最恨的男人,柳腰瘋狂的擺動迎合他,玉臀在他抽插下一陣陣因快感的顫抖著。

她甚至不知羞恥的騎上了對方,將全身最敏感的乳房送到他的咀邊,任他品嘗自己充滿彈性的堅挺豐乳,還有自己豐盛鮮甜的乳汁。

她的雙手熟練的愛撫著對方的身體,指頭、掌心、紅唇、甚至指甲,無所不用其極的逗弄著許陵,

對,她不再是什麼仙子、掌門、甚至母親,她只是一個女人,有自己的渴望和需求,就讓它盡情釋放吧?她的心已經很倦、很倦了。

她的臉龐是如此豔麗、她的眼神是如此的瘋狂、她的身體是如此的放縱...

許陵受她驚人的妖媚感染,肉棒漲得更驚人了,每一抽送間,兩人都會不自禁的輕呼起來,交溝處飛濺出一陣陣的春水愛液。

在這一刻,向紫煙支配了這場肉慾大戰,連許陵都被她牽著走,完全迷失在她的魅力之下。

「好個淫娃...我...插死了你...」

許陵將她放了下來,將她雙腳高舉過頭,讓她細腰彎至一常人難作的弧線,她將肉棒頂到她最深的花心處。

「啊啊...丟了...嗯...啊...天...要死了...啊啊!」

向紫煙尖叫連聲,雪白的嬌軀劇震一下,分開的玉腿點點滴滴儘是自己蜜穴中噴瀉而出的淫水,再次在對方的姦淫下洩身。

比之窗外怡人的景色,綠山碧水那自然的美,瘋狂的肉慾交歡,彷彿更有著一種淫亂的美。

************

天下本無事、庸人自擾之。

心有此念者,方庸人也!

天下豈會無事?且是無時無刻都教人驚喜!

「堂堂武林盟主,為何竟落得孤身一人?你的爪牙們呢?」

王弈之劇震一下,進入譙郡後,他一直小心翼翼,而這人卻能在自己的最高狀態下暪過自己的五官。

現在天下有此功力的人不上數個,又不可能是韓家三女,那麼...

前方的霧氣隱約現出一個身影,朝著他慢慢步近,伴隨著的,竟是一陣陣的冷笑聲。

最奇異的是,這笑聲似從四方八面而來,完全佔據了他耳朵,讓他無法以聽覺接觸到週遭其他的一切。

這丫頭在笑我?她到底是誰?

即使對方只是一名女性,王弈之心中仍充滿不安的感覺,氣勢上弱了幾分。

那女子手執長鞭,終於從霧氣中現身。

令王弈之震撼的,不是她那傾國之絕色,而是她手上的金蛇皮鞭。

那曾是魔門門主侯龍飛的兵刃。

「王盟主記得十四年前,長安一戰嗎?」

「你...你是...」

王弈之雙目緊盯著對方,道:「你到底是誰?」

女子臉如寒霜,道:「記得趙蓉月和她的手下嗎?」

王弈之聽得心頭「霍霍」跳動起來,因為正被對方勾起了自己的心魔。

趙蓉月是侯龍飛在世時座下四門使之一,而在當時更是侯鳳舞的師父,長安一役中受命伏擊眾派的人,卻和手下們中了反埋伏而全數遭擒,被當時的王家莊主王善為首的一眾將她們困於地牢之中,以各種手法折磨虐待至死,只有趙蓉月乘看牢者一時鬆懈,憑本事脫走,卻在逃回魔門陣營前傷重致死。

「蓉月姊向以機智聞名,而卻中了王善這天殺的蠢才的埋伏,是為什麼呢?會不會是遭到心愛的人出賣呢?」

王弈之額角冒出汗斑,對,一切都是他的計畫,而背後使計的主因,卻是向紫煙。是她嫁給了韓瓊,教他妒忌難忍之間,卻恰恰讓他碰上了情竇初開的趙蓉月,被他利用魔門這一弱點,狠狠打擊了魔門。

女子臉如寒霜,咀裏說的卻儘是她最痛心的回憶:「蓉月姊就是在我懷中死去的,她死得好恨,連眼睛無法合上啊!」

王弈之似乎也聯想到了這個曾與自己相戀的女子,被自己出賣後受盡凌辱,臨死前的一刻那憤恨的神情。

他發覺自己的手在發抖,顫聲道:「你就是...侯鳳舞?」

女子發出一陣冰冷的笑聲,道:「對!王盟主是來找向紫煙的吧,但很可惜你在未見到她之前,大概已丟了性命。」

王弈之勉力一振,長劍離鞘,冷笑道:「取我性命?有那麼容易嗎?」

侯鳳舞眼中神光一閃,急步向前,將金蛇長鞭舞成一團幻光,捲向王弈之手中長劍。

二人轉眼間,兵刃已交擊了數次。

侯鳳舞的鞭法乃兄長親傳,加上深厚的內力,很快將王弈之壓在下風。

「王家劍法,不外如是!」

侯鳳舞一聲嬌叱,金鞭眼看便要掃中王弈之,只見他一記詭異側身,以劍柄反挫,身體閃後半尺,完好無事的立在原地。

這步法劍招猶如奇鋒突出,全非穩紮穩打的王家劍法路數。

侯鳳舞忽地嬌笑起來,道:「王盟主這一手功夫,倒令我生出一些聯想。」

王弈之見強如侯鳳舞也對他近乎神奇的輕功不但沒有半點驚訝,且更是胸有成竹的模樣,不由心中大疑。這手功夫得自一個他多年前,在路上偶遇上的一個神秘老者,她怎可能認識?

「本門有一位師兄,最喜喬裝假扮,卻甚是好色,尤其喜歡將一些魔門的怪技傳授一些無知小子,代價卻是他身邊的女伴或是姊妹。不知王盟主這手武功的背後是否也曾有個一個可憐的小姑娘作犧牲呢?」

王弈之身體再次劇震,想不到自己仗之奪得武林盟主之位的武功,竟是魔門門人的親授?

還有小柔...一個由小到大,一直完全信任他的小師妹...自己卻為了什麼曠世奇功,出賣了她。

侯鳳舞冷冷的瞧著他的神色,心中更是一陣鄙視和不屑,續道:「我這位師兄,好色而殘忍,那位犧牲了的姑娘,想必是盟主一位可愛的小師妹吧?」

「住口!」

悔恨、愧疚、悲憤令王弈之發了瘋,他筆直的往侯鳳舞撲去,一副欲與對方同歸於盡的模樣。

「十足一頭瘋狗!」

侯鳳舞嘲笑一聲,輕巧的避開他的一擊,金鞭一揮,全數打在他背心的大穴上,堂堂一代盟主,就這樣喪家犬般昏了過去。

她暫時不會殺他,還要好好利用他的醜行,狠狠打擊那群「名門」的士氣,重建魔門的威信。

這是哥哥的願望,也就成了她的願望。

************

桃花水樓。

韓瑜醒了過來。

身邊的玉人猶自酣睡,身上只有輕薄的褻衣,動人的嬌體輪廓若隱若現,特別襟口敞開,那座雪峰間那道張張的谷溝,美麗而誘人。

她和姐姐真的十分相似,都是天香國色、身具奇功;又同樣精擅樂曲,一個擅蕭、一個擅琴。

昨天是他和夢瀰的大婚,沒有來客、沒有任何祝賀和禮品,有的是紀家獨有的「花鑾」儀式。

紀家堡的主人原是女性,從萬花的花性中悟出能化解百毒的傳奇武學。

這座桃花水樓確有若世外桃源,將一切煩惱都排除在外,可是...

韓瑜剛想將身體稍動,身邊的嬌嬈卻已被驚醒。

「韓郎...?」

初醒的紀夢瀰的聲音沒有平常的冷豔,話語中似有無數感情釋放出來,份外的動人。

今晚他們沒有行房事,但也有種安穩和寧靜的感覺。

「姑爺!」

外面忽傳來牡丹焦急的聲音。

韓瑜制止了想要起來的紀夢瀰,打開房門,看到的人卻不是牡丹,而是一個完全陌生的美麗少女。

那女子一臉焦急,道:「狄哥哥在魔門的人手上搶到了這個,立即跟我說帶來這裡見你,他自己...不知到那裡去了...」

說到最後,忍不住「哇」的一聲哭了起來,在旁的牡丹則一臉苦笑的撫慰著她,將她拉到一旁去,又向韓瑜點了點頭,示意她相信這少女並無惡意。

狄哥哥?是王狄嗎?這是...

韓瑜從她手中接過那個奇怪的包袱,捧到房中的桌邊,紀夢瀰披上了一件長衣,來到他身旁。

「這...」

當韓瑜看到當中之物時,失聲叫了起來。

那是三把長劍,「正陽」、「飄霜」、「飛雪」。正是娘親、姐姐和雪兒的兵刃,且是真品,他絕對不會認錯。

兵刃被奪,只有一種可能性,就是她們遭擒或是被殺。魔門的人一定不會簡單的殺死她們,因為她們尚有利用的價值,但她們會受到怎樣的待遇,實在是不堪設想。

紀夢瀰的玉手握上了他顫震中的手,輕輕道:「這是個陷阱。」

韓瑜沒有看她,凝看著三把寶刃,急促的呼吸著。

紀夢瀰續道:「魔門是想將韓郎引出來,現在你的萬花功火候未足,無法完全化解純陽氣的火毒,我怕...」

韓瑜平靜的道:「我只用萬花功又如何呢?」

紀夢瀰苦笑道:「這樣的話,別說人家,夫君你連牡丹她們四人也打不過。更不用說魔門的一眾高手了。」

韓瑜沉默下去,知道她絕不會容許自己在功成之前離開半步。

紀夢瀰從後抱緊了他,輕輕道:「夫君就聽夢瀰的話多等數天,待功成後,夢瀰一切都聽夫君的話好了。」

她如此溫婉柔聲的哀求,韓瑜實在無法拒絕,可是...這並不代表他妥協了。

牡丹的聲音再次響起:「姑爺、小姐,我已經將那位小姑娘安置到廂房休息了。」

紀夢瀰望了望正閉上眼睛在歎息的韓瑜,道:「這三把劍,暫時...」

韓瑜卻堅持道:「不,就放在這裡吧。」

牡丹瞧了紀夢瀰一眼,見她沒有表示,便輕輕道:「那牡丹告退了。」說罷將房門關上。

「啊!」

紀夢瀰一聲驚呼,嬌軀已被韓瑜抱了起來,二人同時倒在床上。

韓瑜拉開她長衣的繫帶,解開那薄薄的褻衣,將臉埋在她一對乳峰之間,呼吸著她無時無刻總散著陣陣花香的美麗胴體。

「韓郎...嗯...」

紀夢瀰瑤鼻中一聲輕哼,只覺韓瑜的咀正熟練的吸弄她細緻的乳頭,雙手不斷在她胸前最敏感的肌膚上摩來擦去,技巧高超而細膩,沒幾下功夫,已將一向高潔自持的千金小姐弄得嬌喘細細,臉泛朱色。

「夢瀰真美...」

韓瑜看著眼前的嬌嬈,總不自覺的將她當成了姐姐,雖然這樣做有些對不起這位賢淑的嬌妻,可是他確是難以自抑。

「嗯...喔...」

紀夢瀰渾體微微抖著,小巧的耳垂被韓瑜靈活的咀舌弄得一陣奇癢,胸前兩顆小蓓蕾在他的揉弄下也漸漸化開。

韓瑜一邊在她耳邊、玉乳上、粉項上施展挑情手段,逗得這美人兒在懷中輕喘低吟,玉體猛顫,漸漸放開了矜持。

「韓郎...你是故意的...喔...故意的逗人家...噢...」

紀夢瀰一聲低吟,只覺韓瑜的指尖像呵她癢似的細細拂過她玉腿間那道細細的玉溝,逗得她花瓣間一陣濕潤。


韓瑜在她耳邊輕笑道:「這是桃花八式中的玉蘭拂穴手,我還沒有用過,今夜讓夢瀰嘗個新,對不?」

說罷指頭又是一弄,只見她玉腿一抖,不自禁的夾住了他作惡的手。

「韓瑜!你...再這麼壞...人家不放過你了...」

紀夢瀰美豔的玉乳起伏得又急又快,星眸卻凝看著丈夫,眼神裏嗔怨中卻泛著絲絲情火。

韓瑜一口咬上了她敏感的乳頭,令這嬌妻不堪的側過俏臉輕輕低吟,笑道:「壞些不好嗎?桃花八式夢瀰只嘗過三式,今晚就一次嘗遍吧。」

紀夢瀰感到自己完全落在下風,但又莫奈他何,只能狠狠的白他一眼。

韓瑜哈哈一笑,施出「翻雲覆雨手」,探進了她的寶穴之中,硬軟兼施的在那緊窄的花徑中「翻雲覆雨」起來。

「喔喔...韓郎...夢瀰...快受不了了...啊啊...」

紀夢瀰連聲哀叫求饒,全身忽緊忽軟,纖細的腰肢不堪挑逗的猛地扭動,一雙玉手緊抓著被子。

「嘖嘖嘖...」

韓瑜手的動作越來越大,這美人兒的玉腿根處,也隱隱可聽到愛液翻動的聲音,柔聲道:「夢瀰的寶貝是難得的水穴,敏感之極,洩身更可將陰精噴出,享盡女體高潮的快感。」

紀夢瀰那聽得到他的話,全身猶如火燒,熾烈的快感令她完全失神了,小咀更可看到一絲忘情的津液,雙腿不自控的緊緊繃著。

「天...啊...夢瀰...快瘋了...啊啊啊....」

紀夢瀰俏臉一仰,兩腿連同花徑的一陣抽搐,一道銀露噴射而出,配合她失神嬌喘的動人神態,又是美麗又是誘人。

當她以為韓瑜就此放過了她時,韓瑜卻分開了她一雙美腿,將一道火熱再次進入了她體內,慢慢的填滿她細窄的花房。

「啊啊~~!壞蛋...想真的弄瘋夢瀰嗎...?」

紀夢瀰一聲嬌呼,那粗大可怕的男根再次深深的貫進了自己花心處,那感覺快美而痛楚。

韓瑜凝看著她,卻不發一言,只依桃花八式的交合技所說,一緩一急的挺動著身體,腰身上下盤動,藉男根之力,將紀夢瀰寶穴中的敏感帶全數開發。

「喔喔...啊啊...」

紀夢瀰甜美的嬌吟聲就體內的快感般,幾乎沒有間斷,夾著他的一雙腿忽放忽收,只覺夫君實在太過厲害,只怕再這麼行房幾次,她就要變成名符其實的蕩婦了。

韓瑜將所有八式釋數施展後,身下的嬌妻已不知丟了多少次,床上染了一大片儘是她的愛液陰精。

「韓郎...喔...來...夢瀰要給你生個可愛的孩子...」

紀夢瀰玉體緊纏上韓瑜,讓他進行最後衝刺。

「嗯嗯...」

韓瑜尋上了她的唇,一邊痛吻,一邊在她體內洩出陽精。

因著純陽訣的關係,他的精元極是旺盛,到紀夢瀰吻得喘不過氣時,他才停止洩精,只見愛妻寶穴處一片狼藉,全是白濁的愛液精漿。

紀夢瀰緊擁著他,嬌喘道:「夫君是否在怪夢瀰?所以故意懲罰人家?」

韓瑜道:「夢瀰剛才一副快樂的模樣,何來懲罰的罪名?」

紀夢瀰不知想到什麼,忽臉色一沉,道:「知道嗎?剛才你在人家身上使壞時,叫了幾聲『姐姐』...」

韓瑜苦笑道:「夢瀰...」

紀夢瀰合上兩眼,輕聲道:「夢瀰自問不是器量淺薄的人,可是當知道自己的夫君跟自己敦倫時想著別人的女人,心中的難受韓郎你能夠明白嗎?」

韓瑜歉然道:「對不起。」

紀夢瀰凝看他片晌,輕輕道:「夢瀰明白了,凝霜姊在你心中,始終是...」

韓瑜不斷輕吻在她俏臉上,道:「有些東西,或許需要夢瀰幫我去忘記。」

紀夢瀰柔聲答應,二人再次纏綿了起來。

真的忘記得了嗎?

他又想起了桌上的三把寶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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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莊。

王宇逸身後聚集達數百人的同門,母親、宇倩和一眾女眷都在莊門前相送。

這次出戰魔門的岳山新壇,他召集了近三千人,都在衡陽城齊集,再謀進攻的路線。

「哥哥...一路小心了...倩兒和娘親在莊上等你...」

宇倩忍著心中激情,恰如其分的向哥哥道別。
宇逸點了點頭,冷然轉過身來,振臂一叫道:「魔門不滅,誓不回頭!」

「誓不回頭!」

數百同門受他感染,隨著他大聲的叫了起來。

宇倩看著哥哥的背影,忍不住轉過身去,以免被人看到了她臉上的淚。

哥哥...你一定要回來...一定要帶倩兒走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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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瑜那小子!真不知道他怎想的。

真的連娘親姊妹也不管了嗎?

王狄閃身進了魔門的一個秘壇,那裡的門眾見到了他,都是呆了起來。

「王...狄大哥!?」

這些人全是曾跟隨他四出「採花」的親信部眾,每個因為他的猝死的消息而心存疑惑,這刻看他忽然現身,無一不是又驚又喜。

王狄看著眾人,卻苦於無暇解釋,大喝道:「蔣子嶢!」

一個高大的男子從呆滯中醒了過來,應道:「在!」

王狄笑道:「把我的東西拿來!」

蔣子嶢連聲答應。

王狄伸出一隻食指,指向眾人道:「侯妖女自以為殺了老子,但老子卻活了下來,現在我決定要去岳山去找她理論,你們那個肯跟我去?」

眾人對望一眼,幾乎同時站起,道:「願效死命!」

王狄心中暗暗好笑,魔門名門的共通處,在於總有一群易被煽動的笨人。

不過,他絕不會讓他們送死,只是利用他們套取情報、或者作個跑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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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水樓。

韓瑜穿上了由夢瀰親手為他縫製的長袍,腰間掛上了那三把寶刃。

他本意不欲回頭,但在離門而去的一刻,仍是忍不住回頭望了床上正酣睡的夢瀰一眼。

夢瀰,韓瑜要打破承諾了。他實在等不及了。

每天睡夢時,看見的儘是三女慘遭凌辱的情景,那實在太可怕了。

對夢瀰或許是不公平的,但他實不願讓她介入這場鬥爭之中。

「姑爺!」

那是雛菊稚嫩的聲音。

韓瑜剛躍下水樓的外牆,心中苦笑一下,道:「雛菊要來阻止我嗎?」

雛菊俏目微紅,垂著俏臉搖頭道:「雛菊不敢。雛菊只是想知道,姑爺救出韓夫人她們後,會否再回來呢?」

韓瑜點頭道:「那當然。」

雛菊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瓶,輕輕道:「這是紀家本門的水解丹,可破百毒,在姑爺而言應是無用,但對其他人,或許會用得著。」

韓瑜接過小瓶,收入懷中,雛菊已撲了過來,輕輕道:「姑爺請保重。」

韓瑜想起浴池為她破身的動人情景,逗起她臉,在她額上輕輕一吻,道:「要是留得住性命,韓瑜一定回來。」

雛菊現出一個十四歲小女孩獨有的可愛笑顏,伸出小指天真的道:「我代小姐跟你勾手指。不許賴皮喔!」

韓瑜微笑跟她小指一勾,在她的目送下,閃進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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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

你知不知道娘親在受著什麼苦?你知道嗎?

「喔喔...」

凝雪忍著錐心的羞澀感,一聲低吟,玉戶「嘖」的一聲射出一道小水枉,陰精盡數噴射在銅盤之上,嬌體一軟無力的倒在浴池之旁。

紫雀收回沾滿了這美麗仙子愛液的小手,微微一笑,道:「凝雪和凝霜姊姊的身體十分敏感,偏偏又是個水穴,省了紫雀不少功夫呢。」

凝雪喘息道:「我姊姊的內傷治好了嗎?」

紫雀答道:「凝霜姊姊的傷已治好了,否則她的陰精也是沒用的。」

凝雪忍不住道:「你們要這種東西來做什麼?」

紫雀微笑道:「對不起,我不能回答這個問題。」

提著銅盤站起,道:「凝雪姊最好儘早沐浴休息,否則如此損耗元陰,對身體會有影響。」

凝雪沉吟道:「我娘親呢?」

紫雀猶豫片刻,答道:「在聖女有任何命令之前,她會一直被留在許門使的寢室。」

說罷啟門而去。

凝雪差些咬破唇皮,最後只能無力的浸入浴池之中。

哥哥...你到底在那裡呢?是否在想辦法救雪兒離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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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陽。

「魔門真卑鄙!」

王宇逸看著心中的急報,心中大震,王家莊和幾個鄰近的幾個門派遭到魔門的突襲,也就是說,倩兒被捉了。

但魔門為什麼如此愚蠢呢?這樣做只會令眾派的人更上下一心,不將魔門殺個片甲不留就不擺手。

他不得不將激動的心情鎮壓,不僅因為過千雙眼睛,正看著他這個領袖發號施令,更因為侯鳳舞很懂得利用心理戰術。

「這分明是魔門下的戰書,相約我們它的岳山去,決一死戰。」

「王公子你還在猶豫什麼?我們就立即出發吧!」

只見王宇逸雖乍聞惡耗,但神色卻異常平靜,抬頭望了眾人的神色,無一不是義憤填膺的模樣。

他不清楚魔門會有什麼陷阱計略應付他們,只知道自己如不夠決斷,妹妹和娘親的下場都會非常悽慘。